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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坦长篇足球小说《狗仔》独家连载(第六章)

http://sports.sina.com.cn 2002年05月13日11:19 新浪体育

  14

  我对足球比赛是烦透了。

  国家队在沈阳的第一个主场赢了卡塔尔,晚上回到宾馆时我满耳朵还是欢呼和锣鼓声。我喜欢在躺在宾馆的床上,叼着香烟,从电视里看着比赛。我以前出去采访基本上都是这
种工作方式。我知道它的好处在于当你没有弄明白场上某一个瞬间和细节的时候,那个长嘴婆似的电视评论员会磨磨叽叽地给你叨咕个没完。

  我讨厌到赛场上采访,你拿着采访本边看球边记录,身边的球迷伸着脖子笑嘻嘻地要看你写什么,球踢动人心魄时,球迷们满嘴喷出唾沫星子或者鼻涕泡落在你脸上,脖颈子上,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有种向着他们变形的脸猛击一下的感觉。

  要不是宁殊吵嚷着必须到现场看球去,我和迟兵在体育场卖完球票,我就会回宾馆的。我管什么处女赛不处女赛的,是迟兵先把沈阳的第一场比赛叫处女赛的。

  我离开老爸老妈到五里河体育场时,我看到宁殊在广场的雕像下跳着脚等我。她脸上不知道谁给涂上油彩,手里还拿着两面国旗。后来的事情我全忘了,我和迟兵要三张票,我把票给了李叔他们,我涌进赛场。在我回到酒店后,怎么也无法想在球场上有哪些细节,只知道大马真的没有上场,他在替补席上一直坐了90多分钟。我甚至忘了国家队的三个球都是谁进的了。从五里河回来,我的脑海里总浮现出李叔的身影。我那10多年没有见过面的李叔,他的头发只有20几根了,它们凌乱地耷拉在脑袋后面。李叔目光也象泥水一样浑浊,他从我手里拿到票时,他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嘴里还不听地说:"你穿开裆裤时我就说会有出息的,现在真有出息了。"看到李叔我有点辛酸,我觉得如果老爸没有我和弟弟这两个象样的儿子,他是不是也和李叔一样?

  除了李叔,我还想着在我进球场时那个女警察检查我的情景。那个女警还算漂亮,圆圆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她先拿着探视仪在我身上扫描一遍,她猫腰扫描我的腿时,她警服上端少系一个纽扣,顺着土豆大小的空隙,我看到他竟然没有戴着乳罩。她的两个小乳头呈猩红,两个小家伙随着稀松的乳房下垂。我估计她至少结婚六七年了吧。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放下扫描仪后,又用两手把我浑身摸一遍,他的手摸到我裤兜附近时,我不停地收裆,因为她的手几乎碰到我的小弟弟了。

  回到宾馆,耳边的喧闹声渐渐远去了。

  快到夜里10点多的时候,我接到冯总的电话。冯总是我熟悉的一家俱乐部老总,和我私交甚好。第一场比赛,许多俱乐部老总都来看球。冯总住城南的一个四星级酒店。他迫不及待地让我过去,他说自己身边有两个漂亮的妹妹,他说有一个是给我准备的。

  我要写稿,身边还有宁殊,我无法动身。

  "冯总啊,明天我们再一起玩吧,今天我要写稿的。"

  "晚一点也可以的,你过来就行。"冯总说。

  "晚一点也不太方便,明白吧?"我的意思是身边有人,冯总听到这里,在电话那边一阵大笑。

  "那我就自己用了。"他说。

  我问冯总什么时候走,他说:"明天就走了,但下几个主场我都要来的。"

  我和冯总通话的时候,宁殊趴在床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电视里面对这场赛事的接续报道。我看到电视里的那个嘉宾,他是某个球队的总教练,表达能力强,常常到电视上评球。这家伙有个臭习惯,他评球时总是不停地眨眼,确切地说是是腮布肌肉和眼眶里的赘肉间歇性抽搐。他是个很烦人的家伙,讲球时满是褶皱的小嘴油扑扑的,象刚拉过屎的鸡屁股一样。

  "他解说的好吗?"我笑着问宁殊。

  "说得很有道理的,你也听听,对你写稿会有用的。"宁殊说到这里,又瞟了我一眼,"刚才谁找你?"

  我应付她一句,脑袋里开始琢磨写稿的事情。

  我给楼上迟兵打电话,我对迟兵说:"你写消息和赛后发布会,我写个球评和五个花絮。"迟兵问:"国家队球员和教练赛后反应你能写吗?"我说,我哪儿有时间写啊。我告诉迟兵:"把这个稿子安排给别的哥们干吧,早点完事,我们好吃饭去。"

  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几个哥们已经串联好了,回酒店后分头写稿,互相交流,然后去喝酒。老林特意强调:"必须早点完啊,晚上我请客。"我给老林弄的50张球票让他感动得差点哭了。深圳那个旅行社组织50来个球迷也看球来了,他们对老林感激涕零,老林对我热泪盈眶,我应该叩拜谁呢?欧阳还是陈超?管他呢,我觉得票都是花钱弄来的,谁也没有白给,有什么可感动的。

  宁殊有时候总是一心多用,她看着电视,又听到我们要喝酒,她撅起小嘴说:"又要去啊,能不能不去啊?"

  "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的,亲爱的。"我笑着说,"写完稿,我们上床,上完床我们宵夜,我的时间表是无懈可击的。"

  宁殊瞪了我一眼:"你这么累,我可不要的。"

  "你不要?我要!你好好看电视吧,亲爱的,我写稿了。"

  我们不管什么样的重要比赛,忙乎稿子都轻车熟路了。快到深夜12点的时候,我们十几个人已经在酒店的大堂里聚齐了。

  大伙聚到一起打哈骂趣的时候是最轻松的。

  午夜的酒店大堂里,晃动的几乎都是忙完稿件的记者们。我在大堂酒吧里,看到北京那个老清,他和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孩子坐在那里。老清上次算是让那个啤酒瓶子吓服了。他看到我,满脸堆笑地向我挥着手。我也简单地挥挥手,算是给他个面子。

  后来我还是看了他身边那个女子一眼。我估计是野鸡,全国的野鸡前世好象都是乌鸦,她们都喜欢穿黑色衣服。这是很讲究科学的服饰,她们晚上做台或者做爱时,警察们拎着警棍,或牵着狼狗闯进来,她们推开窗子逃到夜色里,黑色衣服正好起到隐身的作用。

  十几个人喝到三箱啤酒时,我有中飘飘欲仙的感觉。我趁上厕所之机给欧阳打个电话。

  "有好一点玩的地方吗?"我问他。

  欧阳也在外面潇洒,他说:"有鸡的地方?"

  "再好一点的。"我说。

  "有一个酒店的星光KTV不错,我哥们开的,里面有演员。"他说。

  "什么价位?"

  "1200元左右吧。"

  "现在到那里就有人吗?"

  "我马上就打电话。"

  两分钟后,欧阳告诉我星光KTV一般要到凌晨三点才下班,他说那里现在有四五个闲着的。他说:"想去就快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我说:"15分钟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脱身。"

  喝多的时候我不能不想入非非。我自己也没想总把自己贡献给宁殊啊。我到沈阳第一次这么老实,第一次象个模范丈夫一样在小床上满足于一个小女子。深夜里的几瓶啤酒,满地是小兔子,蹦蹦哒哒地让我心痒。我心里说,宁殊,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爱我,就应该让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放下欧阳的电话,我拨通迟兵的手机,我说:"你别说话,听着就行了,你一会悄悄地告诉老林和西安、昆明那几个哥们,你们一会听我的,我安排好了,一会儿有节目。然后让宁殊和高颖回我房间去睡觉。"我问迟兵听明白没有,他爽快地说什么都明白了。

  我回到酒桌前,大家说笑间每人又灌下几杯啤酒。我等欧阳电话,我终于等来了,手机响后,欧阳在那边笑:"你说吧,快表演啊。"

  "哦,都在啊?能行吗?我们也喝不下去了,不去不行啊?哦,哦,明白了,那我们一会就过去吧。"我抑扬顿挫地说着。

  我是说给宁殊和高颖听的,也是说给不想带去的另几个哥们听的。那几个也是好哥们,有两个不食女色,有两个在女孩子面前总象大学教授似的,往那一坐,从理想谈到人生,从哲学谈到历史,那种想让人弃暗投明的样子让我接受不了。还有两个口似悬河,什么肮脏的话都敢说,就是不动真格的,一晚上下来,自己因为说话累个够戗,最后还要拿出钱来给人家。我想,白天倒票赚了几千,我今夜全部买单,我的钱还是花给在女人面前雷厉风行的人吧,比如迟兵,比如老林,比如西安和昆明那两个哥们。

  我放下电话后,面带难色:"我大学一个同学看球来了,非要让我过去!TMD!"我看了迟兵一眼:"就你上次见到那个。"

  我知道迟兵什么都没有见到过。

  宁殊说:"还去啊,到那边不还要喝吗?"

  "他找我们就是去喝啊。"我说。

  迟兵插话:"老同学过去看看是应该的。"

  "还谁能喝,都跟我过去壮胆!迟兵没事!老林你们呢?"我盯着老林。

  还没有等老林说话,西安那哥们开腔了:"我去帮你吧。估计你快不行了。"

  "你们没有事儿吧?"我问另外几个没有被我列入名单的人。这几个哥们摇着头说:"可不行了,这都喝多了!"

  迟兵拿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这样吧,我们几个马上就去,早去早回。高颖,你和宁殊去住吧,别回家了,太晚了。"我说:"对,高颖你别回去了,要不宁殊自己在房间也害怕。我回来就到迟兵房间挤一宿,估计回来天也该亮了。"

  高颖和宁殊处得一直不错,她这些日子也没有演出,她拽下宁殊:"行,我俩去住。"

  我把宁殊和高颖送上出租车后,我拉着迟兵和另外几个哥们也迅速钻进车里。

  "要快啊,要不人都没了。"

  我们打了两辆车去那个KTV。我和KTV老板在包房里接上头后,我打听了一些自然情况。老板说,他手下的这帮女孩子都是芭蕾舞团的,她们在团里都没有好舞跳,收入有限,便出来挣点钱。"你们是欧阳的朋友,就1000元吧,做台费也不要了。"老板说。

  迟兵问老板:"有没有唱歌的,我是说三流歌星什么的?"

  "还没有!但我手头有俄罗斯的。"

  迟兵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睛闪着贼光:"多少钱啊?"

  老板说:"800元。"

  迟兵说:"我不要跳舞的了,给我找个俄罗斯的吧。"迟兵觉得跳舞的与模特差不多,都是走舞台的,在他感觉里,偷偷摸摸弄个走台步的,还不如光明正大去和高颖睡觉。

  15

  从迟兵房间睡到下午三点多时,宁殊把电话打到楼上:"怎么还在睡啊,都几点了!"我爬起来时脑袋还迷迷糊糊的,心口也觉得发热。迟兵象死猪一样横趴在床上,他怀里抱着枕头,嘴角竟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这个家伙好象还没有从那个俄罗斯荡妇的怀里没有挣脱出来。房间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人,西安那个哥们没有回去,另两个是一直在迟兵房间借宿的哥们。

  我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间时,宁殊在上网,她告诉我:"中午我看到大马啊,他都忘记我是谁了,一提你才想起来。"我问:"他说啥了?"宁殊说:"也没有聊几句,他说下午还要训练,让我问你好。""别的什么也没有说?"我问。我想把这个话题扯下去,我不希望宁殊追问我昨晚上的事情,我感到浑身象散了架似的,酒气不时从饱嗝里漾出来,我这种精神状态,撒谎都嫌费劲了。

  她对大马的确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大马也不可能没完没了地陪她聊天,他不会在一个不想睡觉的女孩子身上费过多口舌的。

  宁殊不谈大马了,她指着写字台上的一包东西说:"你的饭,快吃吧。晚上喝那么多的酒,弄不好就要得胃病了。"她说。

  那里是几个茶蛋和两个汉堡包,中午她和高颖吃饭后带回来的。

  我吃饭的时候,宁殊对我说:"我夜里给你写封信,一会儿看看。"

  我感到很吃惊:"我就在你身边,还用写信吗?"

  "昨晚高颖睡觉了,我说什么也睡不着,上会儿Q也没有看到熟人,就给你写信了。"

  我想,她失眠的时候,我正和那个跳舞的女孩在一起,莫非这是心灵感应?

  "我马上就看。"我说。

  来沈阳后最大的变化就是上网时间大大减少了。不写稿的时候,电脑几乎都让宁殊占用着,偶尔有空闲,她站在我身后,除了上网浏览下新闻,看看信箱,我根本不敢去Q上逗哪个妹妹。

  在成都的时候,老婆也是电脑通,我在家里从不上网聊天,在单位就疯聊了。

  我最初常去公共聊天室,我把这样的聊天室叫大街上的公共厕所,想拉点撒点不用客气的。我也去过形形色色的BBS,这里有点象星级酒店的卫生间,方便一下是可以的,但要注意身份规则。我后来常玩的当然是OICQ了,在Q上忍不住的也可以大小便,只是你需要拐弯抹角绕好多的路,最后拎出小弟弟,妹妹们也会觉得你象个绅士。

  电脑还开着,已经很习惯地打开了信箱。

  打开信箱时,我顿时有些傻眼了,我瞥了宁殊一眼,她正盯着电视。

  天呐!有人进了我的信箱?看了我的信!

  我看到宁殊发给我的信,标题是《我不知道离不开你时怎么办》。她写信有个习惯,同一封信总是发两遍。她说发一遍不保险,怕发丢了。宁殊两个邮件的最下面一封,显然已经被人点击过了。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的信箱里已经有200多封信没有删除了,我的坏习惯是,愿意把许多女孩子发给我的信留在里面,闲暇时偶尔去翻看一下,有时候收到写得没头没脑的女孩子信后,想不起来她的身份时,我就到旧信堆里去查看线索,然后再拿出一副非常熟悉的腔调给人家回信。

  来沈阳后,我收到过十五六封信吧。我都看过了,一封也没有回。有宁殊在身边,我是没有回信的时间的。这些信都是我亲自看的,也就是说我没有发现信被别人偷看。

  打开我信箱大门,这不等于剥下我的裤衩子,然后用放大镜来仔细端详我的隐私吗?

  我对宁殊大喊:"天呐!你进我的信箱了吗?"

  "我怎么会进你的信箱呢!?"

  "你写给我的信让人看了!"

  "怎么会呢?我看看。"

  "你看啊,我打开信箱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封已经被人打开了。"

  "再想想,是不是你马马唬唬地忘了?"

  "绝对不是!我敢发誓的。"

  "那就是黑客了,他们只需一个黑客软件就能破译别人信箱密码的。"

  "那为什么偏偏破译我的啊?"

  "他们也不知道是你的,有时候瞎弄个地址就开始鼓捣的,也许就碰到你了。"

  "TMD!彩票的大奖怎么鼓捣不上我啊!倒霉!"

  "是不是有点傻了!里边的小秘密都人人看到了吧?"

  "我有什么秘密啊,都是一些稿件。"

  "那害什么怕啊!我给你的信让黑客看吧,会感动得他们落泪的。"

  宁殊接着问我一句:"你的密码是什么?"

  我迟疑一下,宁殊笑着说:"反正你的密码必须改了,说出来怕什么。"

  我说出我的密码,是我手机的前四个数字和我家电话的后四个数字。宁殊听到我的密码后,肯定地说;"这是很简单的组合密码,熟悉你的人即使不用黑客软件,都能很容易破译的。"

  我俩对着信箱的页面唧唧喳喳时,我已经若无其事地把信箱退后一步。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是不能总逗留在信箱的主页面上的。我不想这个时候在我信箱里看信,宁殊稍一留心,她就会看到里面许多秘密的。

  "气死我了!彻底破坏了我的心情!呆会再好好看吧。"

  我拿出一副非常气愤的样子,还伴着粗气。

  宁殊在后面搂着我说:"没关系的,换个复杂的密码,谁也进不去了。"

  我突然问宁殊:"黑客软件到哪里弄去啊?"

  "我听说满大街都有的卖,网上也可以下载的。"

  "我也要弄个玩玩,呆会我们去买个吧。"

  "你弄那玩意干什么啊?"

  "我也要进别人的信箱,很过瘾的。"

  "这样不好吧?"

  "我不会看私人的信箱的,我要进其他报社的信箱,这是工作需要。"

  宁殊睁大眼睛看着我一会儿,她说:"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啊?"

  我告诉宁殊,我至少要破译出成都另几家报纸的信箱密码,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腰大摆地走进去,看看他们来沈阳采访的那些家伙们都发了什么样的稿件。这会保证在成都范围内,我不会丢掉新闻,让我该死的领导狠狠地罚我。宁殊听我想做这样的事情,嘴里还叨咕着:"不好吧,是不是啊--"我没和宁殊做过多解释,古人都说: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话说的就是,智者和傻比之间的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16

  这天吃过晚饭,迟兵又打电话和我借房间。

  我把钥匙牌儿给了迟兵和高颖。迟兵过两天就要到随国家队到阿曼采访了,迟兵的房间里依旧象小新华社似的,稿件每天晚上都要在这里分类与批发。我问迟兵:"你还行吗?"他笑着告诉我:"高颖想要啊,行不行也要上的。"我把钥匙给他时,我问他:"两个小时时间够吧?我可到点儿就回来啊。"迟兵笑着在我耳边说:"估计也就半个小时吧,我这两天又跑到那个KTV去了,那个俄罗斯的娘们残遭蹂躏,我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呢。"

  我和宁殊坐在出租车里时,我还在心里骂着迟兵。

  迟兵好象只有一种死法,那就是累死在床上。这家伙总是象匹种马一样,天生就是出卖自己精子的主。我曾劝他留点力气到西亚去,迟兵却不以为然,他说他早领教过西亚职业妓女们,可从来没有碰到过阿拉伯的女人,那里从事卖肉生意的大多数都是上海或者北京的老野鸡们,都是将近40来岁的野鸡,都是以打工的名义去的,不到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到西亚从不去打扰这些老大姐们的。

  我和宁殊打车去沈阳的三好街,这条街也是沈阳最著名的电子市场。

  我是去买黑客软件。我已经决定在晚上就向成都报纸的信箱下手了。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我想我应该看宁殊的那封信了。

  宁殊拿着黑客软件,研究着说明书。我到迟兵那里取钥匙牌时,我已经交给他一个任务,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不论以什么借口,从成都来的记者里面问到他们报社的信箱。"迟兵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我说给他听,他一拍大腿:"靠!那我多弄几个吧,还有这样的好事啊!"

  我接下来看宁殊的信,看完后我觉得有种沉重的压力感,我甚至感到莫名的不安。在这样的不安里,我还有一种找不到了方向。

  亲爱的傻哥哥:

  看到我的画夹孤零零地躺在房间的角落里,想到我来沈阳十几天里不吃川菜也觉得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把你之外的任何东西都看得很淡,你是随时能看得到的,随时能摸得到的,我如果说这就是我的幸福,你会笑我浅薄吗?

  最初你让我跟你来沈阳时,我也是很犹豫的,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我还要编造许多理由,让爸爸妈妈同意。我最后来了,来时我只知道要在这里看几场比赛,要和你在一起生活。我知道这是一段难得的时光,我珍惜着,也爱着这段时光。看着你埋头在那里写稿,看着你托着下巴在那里沉思,看到你喝起酒来和朋友们兴高采烈,我心疼着你,也惦记着你,我也想象着,如果一生都在你身边照顾你那该多好啊,我想看你哭看你笑,看着我们在彼此关爱的目光里慢慢变老,别笑我,我很喜欢这首歌。

  你知道这种想法最强烈的时候吗?那是我知道了自己怀孕了。以前和你在一起,我体会到做为女孩的浪漫和幸福,我不会想得很多。当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最初是不安,还有一点羞愧,更多的却是我好象找到一个归宿,我知道我应该是一个女人了,一个应该属于你的女人。所以我讨厌那些黑糊糊的药,我不想吃那些药,可是我怎能挺着大肚子回成都?我怎能让你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惹得心烦。傻哥哥,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装得很轻松,也让你轻松一些。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家庭,我从来也没有问过你的家庭。你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理想,其实我怎么敢有过多的奢望呢。也许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它让我一生都在不远处看着你,微笑地看着你,这种距离也能让我满足,让我愉快。

  我不敢想象两个月后回到成都是什么样子。要工作,要想着你,还要去应付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事情。但还会有这么安稳恬静的日子吗?在成都,我们相聚的日子总是那样匆忙,我们象是在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惴惴不安。这几天我想,要是在沈阳安家也不错,我蛮喜欢这座城市的,很大气,也很宽容。记得那次我随你去川大吗?你办完事情,我们沿住府城河散步,我挎着你的胳膊,看着府城河的水,看着河边那些钓鱼的人,没想到这种宁静被另一个人打破了,你看到你的大舅哥在河边旁的小路上骑车而过,接下来你就开始琢磨,你的大舅哥是否看到了你。我们俩本来宁静的世界在那座城市随时都会被打破,因为你,我开始讨厌成都,我这样的心理你觉得奇怪吗?

  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高颖在床上睡得很香。有时候我觉得,象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命该如此吧。难道她不知道和迟兵也是个无言的结局?她高兴着,象我一样,但深入我们心灵,你们会发现我们的隐隐痛楚吗?

  傻哥哥,只是想和你说些心里话,面对面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你今天去喝酒了,我说什么也睡不着觉,我开始给你写信。想到天天厮守在一起还要通过写信来交流,我也觉得好笑,我只求傻哥哥能理解我,我说了想说的话,能痛快一些的。

  好了,可别见笑啊。

  想念你的小妹即日

  宁殊象我身边的其它女孩子一样,在一段沉迷与陶醉后,开始要拨开身边美丽迷雾了。

  读完她的信,我不能不沉重起来。我应该怎样和她说?

  "我非常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们现在都是为情所困。我们为什么要被五千年孔孟之道折磨的,为什么总用那种狗屁道德来约束自己,我们被这种道德五花大绑,我们自己也就很自然地剥夺了自己的权利的。"

  "做自由的人和真实的人,就要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打破一切形式的约束。比如婚姻是一种形式。我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在道德卫士眼里,这是大逆不道的,是作风问题!这在五十年代也许是作风问题!在九十年代应该叫做热爱生活。"

  这是我应该说给她的话吗?我在心里陈述着。

  我和许多女孩子都做过这样的陈述。我会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些话,再伴以长长的叹息。我希望宁殊会在我的话里灵魂开窍,变得淡然起来,淡然得追随着我,不再去计较更复杂的情感。

  我眼睛盯着电脑,我在想在什么时候把话说给宁殊。

  她好象早已研究好黑客软件的说明书,她在卫生间里给我洗着袜子,我听到水被弄得哗哗做响的声音。这种声音怎么让我想到府城河的河水?那臭兮兮的河水只能去听它的声音,不能去看它,不能去闻它。所以人们说,掉进府城河里的人死了的话,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臭死的。

  水声也让我想到岷江了,就是那条从二郎山下流过的岷江。空气是清澈的,水是清澈的,连河床上的石头好象都是清澈的。那是我认识宁殊不久,我俩顺着江水奔都江堰的分嘴鱼口走去,然后上山,爬到一个人烟罕至的小山坳里,那里有片鲜绿的小草,草地上跳着娇小的昆虫们,还有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叫着。我解开了宁殊的衣服,在草地上翻滚着,两个火热的舌头牢牢地粘在一起……

  最后,我俩筋疲力尽地躺在草地上,眼睛望着树杈里的蓝天。

  望着望着,满脸粘满青草的宁殊坐起来,用手摸着我的肚子说:"我们每年这个季节来这里一次,我就满足了。"

  那时候,我从没想过和宁殊结婚,宁殊也满足于一年一次在青山绿水间野合。现在也就是几十天的时间,她却用一个邮件给了我一种可怕的暗示:她恨不能天天守侯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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