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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恒大老板:曾当保安掏粪工 体育烙上许家印痕迹(3)

http://sports.sina.com.cn  2010年05月03日11:45  南都周刊

  他有个邻居的舅舅,在周口市公安局工作,这人当时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公安局里工作,那该是多大的官啊!”许家印大着胆子给他写了封信,信中大意是,想请您帮帮忙,在城里给自己找临时工。在那个年代,临时工一个月能挣10到15块钱,是个让人艳羡的美差。但此信寄出之后就石沉大海。

  “那时候还是太单纯了啊。一个农村孩子随便给人写封信,怎么就可能找到城里的工作?”许多年后,许家印如此感慨。

  无奈之下,他又呆在农村干了两年农活。这两年里,他几乎做遍了所有的农村工种,下地锄田,开拖拉机,甚至在生产队里挖大粪。因为文化程度高,他被重用协助生产队队长的工作,人家都不愿意干“掏大粪”这个活,他就要做表率。掏了以后,用桶挑到粪池里,做肥料。

  他还做过农村里的保安,那时候叫“大队自保员”。几十个人,住在大队部的房子里,在地上铺上草,弄个通铺,就在那睡。平时负责维护村里的治安,谁家的猪羊把别人的田地搞坏了,就要抓回去。

  直到现在,许家印看到公司里的保安,就如同看到当年的自己。“农村孩子在城里打工,不容易。”恒大的很多保安都是退伍军人出身,每年到“八一”建军节公司都会慰问,这已是惯例。一位公司高层对记者说,在地产圈里,恒大保安的待遇是最高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直想逃离农村,在村子里当过驾驶员、自保员甚至掏粪工的许家印,直到1977年才等到把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高考

  1977年,许家印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马上兴奋地报上了名。不过,因为时间仓促,准备不充分,这次他没有考上。

  第二年,许家印花了5个月的时间准备,回到高中的学校复习补课。因为回校复习的学生太多,学校没有住宿的地方,许家印就通过个人关系在学校附近的拖拉机站找到了一间破房子,拿了一床满是补丁的被子住了进去。

  零下15℃的冬天,北风从早已破碎的窗子灌进去,冻得人瑟瑟发抖,他用纸糊了糊,硬是挺了过去。

  吃得更差。每周背一筐地瓜和地瓜面饼,一瓶子盐,里面切一点葱花,再滴上几滴小麻油——这就是那个冬天他吃的“菜”和“汤”。现在的学生已经很难想象这样的场景:上课前把自己的馒头和饼子放在食堂,这堆饭食会被放在一口大锅里统一加热。学生下课后,都能找出自己的那份吃。

  许家印记忆里最深刻的一个场景,是自己带到学校的馒头和地瓜饼,过了3天就变霉长毛了,即便这样他还是舍不得扔,洗掉霉点以后继续吃。由于营养不良,高中毕业一米七六的许家印,体重只有90斤。

  受“文革”影响,多数农村学生的文化基础都非常差,恢复高考时比的是谁更聪明,学起来快。当时的许家印,数理化成绩突出,教物理的程老师和教数学的陈老师都很喜欢他,“物理考试他总是第一名,其它也都是前三。”老师回忆说。

  1978年,许家印终于如愿考入大学,在人口达1000万的周口市,他的成绩位列前三。他也收到了父亲允诺的一份珍贵礼物——梅花表。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还在读小学的许家印突然对父亲说,如果自己能考上大学,能不能送他一块当时很时兴的梅花表?为了激励儿子,父亲咬牙应允。

  这一年,许家印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财经作家吴晓波在《激荡三十年》中记录了“1978”这个龙门陡开的年份:沈阳铁路局的工人马蔚华考入了吉林大学,21年后他出任招商银行行长;北京的中学教师段永基考入北京航空学院,后来成为IT界的风云人物;广东惠州的李东生则考入华南理工,后来他掌舵了TCL;而日后同为地产大鳄的王石,当时还在南方小镇深圳翻着一本已经破烂的《大卫·科波菲尔》。

  时代已在他们背后,敲响了振聋发聩的前进大鼓。

  卫生委员的青春记忆

  这位清瘦的大学生,有一天将会发现,撕开蒙昧的视野,燃烧青春的热血,很多关乎未来的种子已在不经意中撒下……

  四年大学对许家印来说,意味着日后对他作用巨大的几个词开始萌发:人情练达,数据敏感,郎平,热干面。

  工作后的人都会感叹,其实大学传授的不仅是知识,更重要的是方法论和世界观。这个论断放在许家印身上尤其明显。

  这是一个真正去魅的过程。这位清瘦的大学生,有一天将会发现,撕开蒙昧的视野,燃烧青春的热血,很多关乎未来的种子已在不经意中撒下—

  比如他的职务是最苦最累的卫生委员,这让他练就了如何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周旋”,没有大学期间三分之二花在“准社会活动”上的锻炼,后来他也不可能在黑白交织的地产江湖中行走自如;

  比如,他现在对部下负面素质的无比痛恨。对不诚信的员工,强势的许家印只给两条路:要么改变,要么被淘汰。他甚至还大张旗鼓地发起了“清除三种人运动”:人浮于事的人、不求学习和上进的人、想捞一把的蛀虫;

  再比如,他对排球和“铁榔头”郎平鲜为人知的私人情感。他重金打造的由郎平领衔,冯坤、周苏红、杨昊等国手组成的恒大女排,十二战全胜,年初轻松夺得女排甲B联赛冠军。随后举行的冲A成功庆典,被描述为“资本、大气、高效、完美”——这也恰恰是许氏风格的重要一面;

  再比如,现在他最喜欢吃的依然是他夜宵“主力”的热干面。

  苦差事

  许家印选择大学专业,有他自己的“小聪明”。动这种“小聪明”的初衷,仍然源于逃离穷乡僻壤、追求人生辉煌的愿望。

  在武汉钢铁学院(现武汉科技大学),他为自己选择的专业是冶金系的“金属材料及热处理”。原因很简单:毕业后不会再回到小山沟里去了——再差,也是个炼钢工人吧。

  卫生委员,这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大学职务,伴随了许家印的四年大学生涯。也正是这个极为琐碎的工作,对日后许家印为人处事影响深远。

  他的大学老师孟宪昆向记者介绍,当时选干部有两条标准:一是重视学生的档案审查,也就是政治背景要好;二是看学生的第一感觉,通过谈话看他有没有为同学服务的热心。“学校不会给你什么好处,比如多一份饭票之类,就看你愿不愿意。”

  卫生委员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召集班里的同学打扫卫生。学校每周都有大扫除,校园分成很多片区,每个班级负责一片。许家印的差事实际上是个“求人”的活儿,到了大扫除的时候,他总扛着个大扫帚,朝着男女宿舍楼大喊:“打扫卫生啦!都快下来啦!”有时候男生下来,女生不太愿意下来。“许家印就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去找,难办的事儿就交给他了。”不过在孟宪昆的印象里,许家印还真没抱怨过这个“苦差”。

  “搞次卫生,一般需要弄2个小时才行。学校离江边近,当时那个排水沟都是没有盖的,每个礼拜都要清理一次,那个大桥,都是污泥。”孟宪昆回忆说。好在许家印是从农村来的孩子,这些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卫生委员比任何委员都难做,因为打扫卫生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干的,许家印的组织能力和管理能力从那时候就开始成长。如果群众基础不好,或者跟其它各个班关系不好的话,也是很难的,这也让他人情更练达。”孟宪昆日后也意识到了这个角色对许家印的影响。

  当然,做这些工作占用了许家印很多的时间。他后来回忆说,大学期间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用在班级活动和其他“准社会活动”上了。不过,凭着天生的聪明劲,他用别人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保持了中上游的学习成绩。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孟宪昆说:“一个人世界观逐渐定型的时候,这些看似琐碎简单的经验,都有深远的味道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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