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潦倒国力有个悲情外援 内尔松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4月06日09:56 《足球》报

  在内尔松眼里国力队的翻译李洪鹏很“了不起”,因为他竟然知道哈尔滨大大小小的商店和街道,每次都能准确地把他带到该去的地方,这些地方是巴西人连名字都叫不上的,而且他的其他队友都对哈尔滨那些颇有洋味的街道并不熟悉,所以他对李洪鹏是发自内心地钦佩。国力已经被中国足协宣布取消注册资格的第三天晚上,内尔松仍然满怀敬佩地和记者谈论着李洪鹏的神奇,当记者告诉他李洪鹏曾在原哈尔滨兰格队担任过翻译的时候,他居然愣住了,“哈尔滨兰格?”这是个会让很多中国球员都陌生的名字,外援就更是很难知道。但
兰格和国力那样相似,都被取消过参赛资格,这个事实更让内尔松对兰格印象深刻。李洪鹏在兰格当翻译是在2003年,那时的内尔松正效力甲A的深圳健力宝,那是他第2年来到中国,正风光无限,但现在,他却走向穷途末路。

  忧伤中的黑色幽默

  2005年4月5日下午,在中艺瑞宝酒店他的房间里,内尔松伸出四个指头,用英文说:“FOUR YEARS”,他数得清自己在中国效力的球队,但在他印象中,没有跟哈尔滨兰格队交过手的记忆。在弄清了兰格的衰亡经历后,这名性格内向的巴西球员很夸张地长叹一口气,说:“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在科健他就已经经历过一次球队的死去,现在是第二次,方式不同,对他却产生了一样的效果——只能离开。在中国走过了四年,最后迎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内尔松说他不想怨天尤人,“我从中国的最南边来到了最北边”,仅此而已,在中国经历的一切他用一句话就概括了,从参加中国的顶级联赛到球队被取消资格,中间的过程和曲折他讳莫如深。“这四年的最深刻感受是什么?”内尔松憋了半天还是只说了一句:“刚来的时候有比赛,现在没比赛。”这算是他在中国最后的一个“黑色幽默”。

  李洪鹏也说内尔松是个不善于开玩笑的人,他来到国力后惟一开的一个玩笑是在4月3日。在厦门,上午已经得知被中国足协取消了注册资格的球队死气沉沉,对厦门队的赛前所有准备工作都无声无息地终止了,上午开完会,全队都很郁闷,沮丧和绝望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内尔松也只是摊摊手就回到了跟雷纳托金同住的房间。下午两点,楼层的过道里人影不见,内尔松却出现了,看到李洪鹏,他居然讪笑着问了一句:“都两点了,怎么还不发车去赛场呢?”弄得李洪鹏哭笑不得。这就是内尔松似的黑色幽默,透着一种怀揣侥幸的感觉,当然你也可以说他是期望奇迹,虽然奇迹不会发生了。

  在来中国的第四个年头里,内尔松的生活再次戛然而止。从南到北,从深圳到哈尔滨,他已经懒得去收拾自己的心情,更很难说出两座城市之间的差异。“我很少出门,所以你让我说这些城市的差别,可能说不好。”他本就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之前就很少和队友们共处,很少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现在更是如此,已经到了足不出户的境界。他和国力的另一名外援雷纳托金住在中艺瑞宝酒店里,两个人住对门,内尔松是1109房,雷纳托金是1108房,他的隔壁则住着国力队的体能教练阿德米尔,他与内尔松都曾在深圳健力宝队效力过,他也是惟一可以帮助内尔松排遣寂寞和郁闷的人。

  改不了的职业训练

  与国力的蜜月期还没过,就要分手了,内尔松总会恍惚,总会回忆起今年重返中国时的情景。当他的中国经纪人告诉他帮他联系好了“新东家”陕西国力队时,他是那样兴奋,2004年他代表深圳科健曾两次跟国力交手,他觉得“国力是一支很好的球队”,于是就很兴奋地回来了,而他在深圳健力宝队时的队友堤亚哥没有跟他一起回来,堤亚哥选择了圣保罗州的一支甲级队,内尔松在跟堤亚哥告别的时候说:“我可是要回中国继续踢球了。”堤亚哥跟这个兄弟的告别语是“没我你不行”。现在看来堤亚哥有乌鸦嘴的嫌疑,他的话应验了。

  内尔松真的“不行了”,却还在坚持训练,和国力队的队员们在一起。5日下午,队友们射门练习的时候还在嘻嘻哈哈,内尔松一个人站在队伍外围五六米远的地方,显得孤独而落寞。没人去注意或者关照他,大家都已经渐渐了解了,这就是内尔松的方式,从2月份见到他,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2005年2月19日是内尔松重新返回中国的日子,从巴西抵达上海后,他直接来到成都五牛的温江基地,与国力的队友见面。见到内尔松前大家都知道他是“实力派”,却没想到,在集中时在楼道里走在队友中间,他是那样的腼腆。直到教练介绍他的时候,内尔松才跟身边的队员微微地点了点头,他本来就内向,大家一下子就都有了和这样的印象。

  何况现在更没有让他兴奋起来的理由。他只是照常训练,比其他国内球员更认真更彻底地训练,甚至是教练交代的准备活动他都力图做到最好。下午的触球训练自不必说,就是上午的力量训练,他也很拼,在哈尔滨恒祥健身中心,阿德米尔在准备活动过程中是要求队员牵拉身体,很多队员在没有比赛的现状下已经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准备活动中,更有人甚至只是伸伸手“意思一下”,只有站在第一排的内尔松还是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到位,牵拉姿势很令阿德米尔满意,后者好不容易舒展开了皱着的眉头。

  在健身中心原定的训练时间是一个小时,但是无精打采的队员们只练了40分钟就闹着要回去了,教练们也“顺应民意”草草了事。大部队走后,偌大的健身房里只有内尔松和雷纳托金还在做着力量,他俩直到把阿德米尔要求的所有项目都做完后,才离开健身房。“都这时候了还拼呢?”记者也有点理解不了他的投入,他还是半天说了一句:“我只是完成了计划。”从他的表情上你绝对判断不出,他刚刚经历过什么。

  下午球队的训练放在哈工大的二校区球场上,内尔松和雷纳托金两人沿着跑道跑圈,这是两人自定的项目,这时学校已经结束了全天的课程,很多学生也来到跑道上跑步,这使得内圈十分拥挤,还不时遇上两个迎面而来的女学生,这在内尔松的职业生涯中是极为罕见的训练场面,但他面无表情。只是往外推了推雷纳托金,示意让他跑外圈,于是两名外援与校内学生也不再发生“冲突”。见此情景,李洪鹏总结性地认为“内尔松的适应能力很强”。

  现在球队训练都已经没有瓶装矿泉水喝,只是买了几小桶水摆在场边,还放着一些一次性的纸杯,这种局促丝毫没有让内尔松感觉沮丧,他喝起来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快,虽然这与初到中国第一年时的“丰衣足食”无法相比。训练完后,内尔松先是拿着纸杯一小杯一小杯地喝,后来他干脆端起一桶水直接灌进嘴里,在球队条件下降后,内尔松也用自己的方式来满足需求。

  MSN上的朋友

  内尔松在巴西婚后有一子一女,他甚至知道在中国合起来是一个“好”字,他现在已经习惯用简单的中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比如“BOY ,GIRL ,好”,还有不少中文单词也时常从他的口中蹦出来,让人猝不及防,“电脑”、“洗澡”,很多队员也反映内尔松居然会说“奇怪”两个字,这可能是内尔松学会的最深奥的中文单词了。现在他的心中一定在狐疑,国力为什么会“奇怪”消亡。

  内尔松每天都能用他的方式见到在巴西国内没有跟来的两个孩子,而一双子女想念父亲的问题也因为MSN的便利得以解决。训练结束一回到酒店,内尔松脱掉鞋袜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而是打开电脑上网,他向记者展示了他的SONY手提电脑,他告诉记者:“这是我在深圳买的,1200美元,但是买得不好。”他很懊悔地摇着头说,“我这次回来在成都看了,一样的,才800美元。”现在这部电脑已经成了他与家人和朋友联络的唯一方式。内尔松买了一个300多元人民币的摄像头,插在手提电脑上,不过中午的时候,他指着手表告诉记者,“现在不能看到他们,巴西现在还是深夜1点呢。”他打开MSN后却惊喜地把记者叫过来,“看,堤亚哥”,记者看到他的MSN上,果然有“TIAGO”的联机显示,同时还有内尔松的两个朋友。

  内尔松说,堤亚哥是他每天都要聊上几句的人,在内尔松的MSN里,迪亚哥被放在专门的一个分栏里,内尔松关于巴西国内足球的情况全是通过堤亚哥来了解的,当然,堤亚哥也从内尔松这里知道了,后者加盟的国力队刚刚被剥夺了资格,他的好朋友面临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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