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王总自称中央领导的孙子 本溪小城谈“珀”色变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4月04日12:10 《足球》报

  “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一曲《春天的故事》恰如其分地描写出了1992年那场声势浩大的改革大潮序幕。从那一年起,中国人开始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下海”、什么叫“招商引资”。沿海城市的经济发展速度足以让所有内地政府眼红,于是,“引进外来资金、发展本地经济”几乎成了国内
几千个中小城、镇政府领导们的主要工作目标。本溪小市,这个在辽宁省地图都不起眼的小县城,也开始用急切的目光寻找着异域他乡的财神爷。

  因为本文的所有故事都发生这座小城内,所以我们有必要首先熟悉一下这个山城小县。本溪小市,因当地的小市镇而得名,但实际上小市并不是一个小镇而是一个满族自治县。1992年,小市镇被本溪市人民政府批准为经济特镇,经济建设步入快速发展的轨道,小市镇也成了自治县领导亲自重点培养的经济开发区。当时的小市招商引资还有一个背景便是,对于引进来的外来资金,能够发展本地经济的,政府都要根据招商的资金金额进行一定比例的提成来重奖有关人员,因此小市的招商引资心情除了急迫与热切之外,甚至有些饥不择食,王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了这里……采访报道/袁野

  2003年的某一天,本溪小市的徐虎林在和朋友们看甲A转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张天庭饱满、大耳大嘴的脸,“王珀!”在场的本溪人异口同声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没错,这个人就是王珀,在1992年到1997年的六年间,他一直在本溪。徐虎林曾经是他的大正木业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当然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他自称是中央领导的孙子

  1992年的夏天,山城小县正在与高温酷暑和贫困进行着斗争的时候,王珀来了。 “大气派、大场面”,大多数本溪人用这样的词形容当初王珀的首次出场,原大正木业中层管理干部宋健东那时候还是个平头百姓,王珀来本溪的那天他也被那个场面镇住了:

  那个夏夜本来很平静,吃过晚饭的一群老爷子仍然搬着小板凳、拿着大蒲扇坐在县委大院门口的简易报栏前一边看着一边聊着天。“擦黑的夜色下,一列豪华车队呼啸驶进了县委大院,这么晚还有这么多车往大院里开,老爷子们有点纳闷,都猜着来了什么大官,但有点见识的看到最后冲进院子的两辆车,于是做出判断:开个吉普,不是什么大人物,还不如贾书记坐的小车呢。”不过很快,老人们就知道了,他们眼中“开着吉普”的这个人并不寻常,当地几个骑着雅马哈100号的小年轻人随行而来,来到大院门口,他们在艳羡同时忍不住给老爷子们介绍车型。“开进院子里的车有叫奔驰的、有叫丰田子弹头的,那两辆跟吉普车差不多的有个挺吓人的名,叫沙漠风暴,最便宜的一台车也要比县委书记的桑塔纳贵上好几倍。”这些车是小市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豪华小车,而且好几个车的牌子竟然还是“武警”牌照,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县里究竟来了什么大人物。

  那时候,小市最大的名人无疑是当时的父母官,时任县委书记贾忠生,可是后来宋健东发现,车队里面的那个肩上扛的两杠四星海军军官服的“大校”与贾书记勾肩搭背的熟悉程度俨然一对“亲哥俩”一般,当过兵的宋健东判断这是个“海军大校”不是个正师也是个副师级的大干部,只是和别人的疑惑一样,他也搞不懂怎么这个“大干部”竟然会这样年轻,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四五岁。再后来,在“大校”与县里领导都混熟了之后,大院传出了一个事实:这个年轻的“大校”是某革命老前辈、中央领导的“孙子”。这个事实在此后多次被王珀亲口介绍给别人。“他当众和我们这些中层干部都这样说,起初听到都是肃然起敬。”宋健东、徐虎林们提到这个细节时轻描淡写,实际上即使与王珀交往不深的本溪人,也曾经听他讲起过自己的身份。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本就不大的本溪的大街小巷,这也正是王珀这个名字在本溪人中如此普及的原因,“中央领导的孙子”来本溪投资,这本身就让老百姓激动。

   能给王总服务是荣幸

  “中海直”,这同样是一个既神秘又让人充满联想的名字,毫不夸张地讲,是王珀让小市的人们第一次听说了“中海直”这个名字,一句自报家门的“我是中海直大连区的”便是王珀的自我介绍。

  因为王珀身上的海军大校军官服,当年很多人认为“中海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直属”的简称。后来还是县委、县政府的官员们最先从那张任命王珀为“中海直大连区公司法人”的文件才知道了所谓的“中海直”全称是“中国海洋直升飞机专业公司”。

  这份证明王珀身份的中海直内部文件至今保存在本溪农业发展银行的档案室里,是农业银行为了追缴贷款从王珀原公司复印来的。在那份中海直内部文件上,人们不仅看到了“中信公司”的字样、还有时任中海直总经理王兵的大印。

  徐虎林和宋健东都非常清楚地记得,1993年,中海直老总王兵还在王珀的陪伴下,来本溪游玩过一次。那年的秋天,正是欣赏当地关门山红枫叶的好时候,比起北京香山的枫叶,关门山上遍岭的红枫更多了几分淳朴的乡土气息。在王珀的邀请下,将军后代的足迹踏上关外的连绵青山。“在老爷子的身上,小市人们俨然重新见到了老革命家当年的影子,那是与王珀的那种绿林草莽山大王劲头迥然不同的一种气质,老爷子的衣着很朴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干净的绿军裤,但只要看上你一眼就有一种不怒自威、让你肃然起敬的感觉。”

  有幸见过王兵的本溪人从此对王珀奉若神明,王珀几乎成了这里的一个“神”,很自然,王珀在小市的生意迅速膨胀起来,而小市朴实的百姓在那个时候也把能够为王总进行任何服务看成是一种无上的荣誉,能有幸跟随在王珀鞍前马后伺候着的也几乎都是当地有关部门要员的子弟或者亲属。

  王珀的第一个企业是与小市林业局合作的本溪大正木业有限公司。按照当时双方的约定,王珀代表的大连中海直与小市林业局是大正木业公司两大股东,林业局负责出地皮,大连中海直负责出设备,然后公司生产办公桌椅,生产出来的产品由王珀负责销往美国。

  在随后的三年内,王珀又迅速在小市注册了另外两家木业有限公司,一家叫做本溪田纳西木业有限公司、一家叫做本溪益升木业有限公司。这样,在王珀的名片上,除了中海直大连公司经理的职务之外,又多了三家本溪木业公司董事长的头衔。小市农业发展银行的档案室已经蒙尘的材料完整地证明了这一切,在三家木业公司的营业执照上,王珀的名头无一例外,都是董事长。

  无底大坑埋藏美丽憧憬

  小市方面的大小老板开始以各种方式向王珀靠拢,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前仆后继。赵启斌是其中一个(赵启斌向王珀追债九年的报道详见本报2005年3月18日2017期九版)。一个农民包工头,从1997年开始,便开始了漫漫无期讨债路,在手中持着那张102万的欠条东追西讨也是东躲西藏了9年之后,他没要回一分钱,反而就在上周三下午接到了王珀的电话,“你不要在西安待下去了,也不要再向外面乱说话了,否则我让你死不知道怎么死的。”赵启斌为此甚至打电话给本报记者,寻求保护。

  也许真的害怕王珀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赵启斌在那一天晚上打通了小市几位亲属与好友的电话,把王珀的话转告了他们。赵启斌说,“我等着他来整死我”。众人闻听后唏嘘不已,话语只剩下一味地重复“保重、别干傻事……”

  一个农民包工头能被满身光环的大老板拖欠了100多万的工程款,而且没有通过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正当的权益,这多少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赵启斌被大正木业拖欠的工程款没有太多的离奇曲折,从当初铺第一块地面砖最后直到卫生间的防水,赵启斌始终相信,人家几千万的大老板还能差自己的这点小钱,等活全干完了自然也就一起结了。但后来的情形就像如今的国力队员手里还拿着几年的欠条一样,赵启斌的发财梦在工程结束的一刻也落空了,根本无力支付诉讼费的他不得不背景离乡。

  一直在外流浪的赵启斌曾经对外界讲诉过自己与王珀的债务关系,但是已经离家在外9年的赵启斌并不知道因为王珀拖欠自己的工程款,自己又拖欠别人材料款导致的三角债,后来在小市引发一场跳楼人命案。李成学,曾经是赵启斌的材料供应商,在赵启斌为大正木业进行基建工程前后过程中,总计在李成学那里欠了27万的材料款。赵启斌原本一直指望王珀给自己结清了工程款之后再还李成学的欠款,但最后追债无望的赵启斌却不得不背井离乡踏上了躲债之路,就在赵启斌离开家乡的第三年,被他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李成学带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一个酒醉的夜晚从小市气象站的四楼跳了下去,所幸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

  赵启斌已经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在讲到自己儿子的遭遇时老泪纵横,但她的儿子还不是最惨的一个。孟宪山,这个十几年前就在小市富甲一方的工程老板也在与王珀合作后消失了,如今在流经小市的太子河岸边,只留下了孟宪山投资500多万换来的一座破烂厂房。

  小市林业局等一些相关部门之所以与王珀合作,很重要一点在于王珀拥有很特殊的销售渠道,大正木业公司的办公桌椅一度专门销往美国的田纳西州,而且销售情况比较理想,于是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当地部门主动与王珀进行合作。这样,在1995年,由王珀担任董事长、注册资金为330万美元的田纳西木业有限公司成立了。在此之后,一个大得足以令小市百姓感到瞠目结舌的本溪益升木业上马了。益升仍然是王珀成在的大连中海直公司与本溪当地联合组建,只不过这一次与王珀合作的另一方直接变成了本溪县政府。董事长仍然是王珀,注册资金为700万美元。

  后来为了解决益升公司的拖欠贷款问题,本溪农业发展银行专门调查了当年益升公司组建之时的资产评估情况,找到了辽宁正和资产评估有限公司作出的资产评估的具体数字。按照当时双方的商定,王珀代表的大连中海直负责机器设备与销售,县政府负责提供土地使用权,至于新厂房的修建则由组建后的益升木业公司负责。辽宁正和资产评估有限公司资产评估的结果是:王珀一方提供的机器设备评估值为23184703.00元,土地使用权评估值为:7197924.00元,而当时正在修建的工程评估值为13463501.00元。也正是这项由资产评估公司总价值约4000多万元的益升公司的资产吸引着孟宪山义无反顾地投身进来。

  由于此前的大正木业与田纳西两家公司在成立并投入生产后都产生了不菲的相关效益,因此在益升公司成立后,几乎所有的工程公司都把益升公司的基建工程视为一块大肥肉,最后当地最大的机建工程老板孟宪山、王洪亮揽下了这个大工程。与当初赵启斌为大正木业公司一直自己预付机建材料款一样,在益升公司厂房开始破土动工之时,孟宪山也同样自己从公司掏出大量的资金用于工程修建上面。由于益升当时设计就是一项大工程,评估公司为在建工程做出的评估也是一千三百多万元,所以尽管孟宪山在当时已经属于数一数二的首富,但直到投入几百万之后仍然不见益升公司拿出一分钱的工程款时,孟宪山才发现自己掉进了无底洞。

  孟宪山的结局与赵启斌是完全一样的,当王珀抬腿走人之后,孟宪山发现,自己面对只是一个仅仅在当地工商局注册了营业执照,但事实却一直没有投产的空头公司。于是,后来在小市也见不到孟宪山这个大老板了。关于老孟到底赔了多少钱,有人说至少是500多万,也有人说家里外面全部加一起大约能有七八百万,但总之与赵启斌一样,孟宪山也突然消失了。

   贷遍大小银行、信用社

  孟宪山、赵启斌、李成学这些大小私人老板的损失,比起王珀担任三家木业公司董事长期间在小市几家大小银行、信用社所发生的贷款金额无疑小巫见大巫,从工商银行到农业发展银行再到农村信用社,几乎小市的所有金融单位目前都有三家木业公司未还贷款记录,而事实上,这几千万的贷款如今已经都成了呆账、死账,国家因此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本溪几家银行的工作人员都拿出了具体的账目和材料,证明他们和王珀的公司之间发生的贷款关系,原农业发展银行财务科长、现任行长马芝岩更是拿出了银行内部的清欠文件,那上面,王珀的名字首当其冲:

  大正木业有限公司,至今在本溪工商银行的贷款记录是拖欠国际业务部100万美元的本金及近50万美元的利息;在国内业务部拖欠580万人民币的本金以及400余万的利息,现在这笔人民币贷款已经转到本溪工商分行下属的明山支行。

  田纳西木业有限公司,当年本溪县农业发展银行为其提供农业占用开发贷款750万元,至今没有偿还本金与支付利息,这笔750万元现在已经划转到本溪县农业银行。而在非农业开发贷款方面,田纳西至今拖欠农业发展银行25万元及部分利息。

  益升木业有限公司,当年本溪县农业发展银行为其提供农业占用开发贷款1598万元,至今没有偿还本金与支付利息,这笔巨额贷款现在已经划转到本溪县农业银行。在非农业开发贷款方面,益升公司至今拖农业发展银行50万元的本金与利息。在本溪县农业发展银行清欠小组的清欠账目清楚地记录着,不算已经划转到农行的2348万元开发贷款,田纳西与益升两家公司仍然拖欠农发行账外贷款863250.00元,当年为这两家公司提供贷款的农发行行长徐志满因为这些贷款成为呆、死账而受到牵连被调离农发行。而现任农发行行长马芝岩已经亲自先后几次前往大连、沈阳两地与王珀、王刚(当时的益升公司总经理)进行协商要求其偿还贷款,但至今没有达成还款协议。

  除了工商银行及农发行之外,现在已经倒闭的本溪县城市信用社也还挂着田纳西木业公司的一笔贷款,总金额达到250万元。原城市信用社办公室主任孟凡宇亲身经历了这一切,讲起当年的情况,他也非常无奈:“当初田纳西找到本溪县动迁办以一张在城市信用社的500万元一年期存单为其做担保,在县城市信用社准备贷款250万。当时信用社一位主管领导一眼便看穿田纳西公司就是有意利用那张定期存单进行‘贷款套现’,因此坚决没有在贷款申请上签字,但后来田纳西还是最终拿到了这笔250万元的贷款,果然在一年之后,本溪县动迁办取走那张到期的500万元存款,而田纳西的250万却没有偿还,而在了没有担保之后,信用社直到倒闭也没有追回那笔贷款。”

  在拖欠银行的贷款方面,王珀可谓高招频出,当年就曾利用赵启斌讨债心切继续从银行、信用社套取贷款。“1997年,赵启斌在一边起诉的时候一边还在试图以其他方式进行解决。但是这个单纯的想法却再次成就了王珀。在一直讨要欠款未果的情况下,王珀给赵启斌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要赵启斌利用自己的关系去农村银华信用社给田纳西木业公司进行贷款,当时王珀承诺赵启斌,只要到信用社贷出来20万,就给他5万的工程款。实际上,当时王珀的三家公司在本溪任何一家银行已经无法再贷出款,但为了自己的工程款,赵启斌不得已利用个人关系在银华信用社贷款25万(以田纳西设备进行担保),岂料在贷款成功之后,赵启斌竟然只拿到了可怜的1万元。”

  孟凡宇说这也是王珀马上要离开本溪之前的事情了,在这件事情之后的1997年底,由于当时大正木业公司在工商银行国际部有美元贷款,赵启斌找到了当时工行国际部的主任侯明。侯明与王珀当时在小市关系非常不错,为了解决赵启斌的一部分欠款,侯明表示可以同意大正木业每月少还一部分美元利息,但王珀在口口声称答应并达到目的之后突然就从小市消失了。

  王珀担任董事长的三家公司在小市所发生的一笔笔至今没有偿还的巨额贷款究竟由谁来负这个责任,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还是三家公司最后在撤离小市的全身而退。

  当年大正公司的生意在开业之后十分火红,但后来当地银行发现大正的每一笔销售款在打进账户之后立刻就被提走或者转移,这也是大正公司后来连进货的原材料都没钱采进的主要原因。“最后大正木业公司以450万的价格进行转让之后,工商银行已经做好冻结其账户的准备,以用来抵偿拖欠银行的贷款,但不可思议的是,在无法抗拒的保护伞下,大正木业顺利转移走了这笔450万元。”现任工商银行牡丹卡部主任的孟凡宇最清楚这当中的无奈。

  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田纳西公司,当初田纳西公司以设备作为抵押进行贷款,但谁也没料到,田纳西最后竟然顺利地将这些原本已经在监控下的设备拉走了,对于这些意外的发生,小市的人们现在都不愿提及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当年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在大正木业后期经营中,为了躲避那些日日讨债的债主,当时的公司总经理孙天福及一些办公室人员甚至临时借用了县委大院内的办公室上班。

    小人物眼中的王珀

  除了这些与王珀有过合作和生意往来的人,小市还有一些小人物也和王珀有关系,他们讲述的故事或许更能体现王珀的本来面目。

  “大正木业的食堂有一个叫陈伟的厨师,陈伟是江苏人,1990年来小市之后因为手艺与人品不错在当地结下了不少菜市场卖菜的好朋友,但自从1992年开始为大正公司担任厨师之后,陈伟便开始拖欠菜市场那些哥们的菜钱了。在菜市场,一个以卖猪头肉起家的熟食店,最后就是这家熟食店竟然因为大正公司的经常赊账而险些与陈伟翻脸。事实上,当时陈伟曾经不止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找到王珀,表示希望公司能够快点把拖欠菜市场的买菜钱还上,但得到的答复是:咋的,这点猪头肉的钱还怕我赖账啊,他们再催就不在那买了,这么大市场呢。结果最后熟食店不得不因为赊不起账而关门,后来卖猪头肉的老板找到陈伟一算账,竟然欠下两万多的熟食欠款。”徐虎林说起这件事就觉得很可笑,在小市,这种小人物很多。刘星佳,小市当地人,曾经开了一个包括餐饮、客房在内的金融招待所,但后来就是因为王珀经常领着人去那里连吃带玩,最后招待所也不得不倒闭。

  而宋健东的故事和王珀的车有关,当年王珀的白色大奔驰在小市非常引人注目,能够开上奔驰在县城内兜兜风无疑是一件很牛的事情。不过,后来大正公司的宋健东便发现了,王珀经常在奔驰没有油了的时候非常潇洒地把钥匙丢给自己:东子,开着去接女朋友吧。于是,宋健东在县城内兜风的代价就是每次200元的油钱。

  王珀的钱包总是很鼓,但后来身边的人发现,老板的钱包里好像都是花花绿绿的美元,因此每次吃饭结账都成了公司员工应该应份的事情。再到了后来,王珀到了中午或者晚上就干脆直接招呼身边的办公室主任:虎子,今天安排哪啊。

  至今让绰号“老虎”的大正公司办公室主任徐虎林感到最为气愤的有一件事。离开大正木业后,徐虎林后来自己办了一个加工厂为大正提供产品,但却被拖欠了很多货款,年轻的“老虎”在向王珀追要欠款的时候,竟然被王珀打电话报警以“厂霸”之名被派出所抓走了。“我是厂霸?到了派出所一问,警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要是厂霸,他就是小市的恶霸!”一想到这些,“老虎”就气得胡须直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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