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建平现在成了连他的律师王冰也不是随便可以面会的“高级人物”了。在媒体的疯炒下,北京市宣武区看守所也成了众人关注的地带了,因为那里是中国第一个被怀疑是“黑哨”的拘留地。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不太起眼的地方终将在中国足球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真如古人所云:地因人而显。
明知在看守所里无法看到如雷灌耳的龚建平,甚至有可能连看守所的大门也无法跨进,但我还是在黄沙漫天的时节来到这个神秘之地,想以一种异于龚建平的方式走进大院。
在一个黄沙夹杂着杨柳飞絮的时刻搭乘出租车直奔那里。
“去哪?”“宣武区看守所!”“去那里看朋友还是亲戚?”
出租司机问得我有些不适,毕竟家中还没有人有权享受高墙滋味。“我是记者,你是球迷吗?”我问。
“这和球迷有什么关系?”“当然啦,那位被传为是黑哨的龚建平在里面啊。”
“啊,这小子在这个地方呀”,对方当场大笑,“想不到啊。这家伙现在地球人都知道了。”
离这个看守所几公里处就是菜市口,就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湖南汉子谭嗣同在维新变法时以身殉法的场所。这位“的叔”说:“旧社会这里是杀人的地方,现在跑到更西的景山那一带去了。”不过有维新变法的鲜血后,菜市口一带总在字面给人以阴森之感,虽然记者现在看到的是贩夫走卒为生活而奔波的热门场所。
离这里不远的还有一个地方叫公主坟,是和熙公主“长眠”之处。这两个地方都与死亡有关。难道,这真是中国黑哨的墓地。不过,与和熙公主和谭嗣同相比,当黑哨的灵魂在这里“死亡”,我只能理解这是中国足球顿悟的场所,是阴暗的灵魂死亡、光明的灵魂新生之所。
此地的名字也加强了这层含义。“这个地方名叫凤凰嘴村”,一位老北京告诉我。凤凰是漂亮的,凤凰可以再生,中国足球也会再生。多么美好的愿望。纯属巧合?
如果,演绎一下,那就有一种黑色幽默的味道。是不是这两棵参天的梧桐树引来了“足坛黑凤凰”。想到这里,此时的凤凰嘴和梧桐变得有些陌生了。
正门的大名是“宣武区看守所”,旁边挂着另一个牌子:“宣武区检察院驻所检察室”。从被拘至被逮,龚建平只有一步之遥,或许连一步之遥也没有,只是在一张纸上签字后再到另一张纸上签一个字而已。
大门左侧有一个橱窗,里面写着就是检察室的职能。都是条款,很多忘记了,只记得上面写着执有《拘留证》和《逮捕证》的人员才有资格在这里“长住”。看来,本周被逮后,龚建平也不会离开这个凤凰嘴,离开这两棵老梧桐。这也是一种巧合?难怪连一些自称国内最大的体育媒体也发布龚建平被捕的假新闻。看来,假新闻不是没有源头的。
我没有受到任何盘问就走进了大院,大院门口没有任何警卫。只是收发室里有一位看门人,他可能误认为我是来看人的,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
里面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停满了高档轿车。看来到这里的不仅仅是无名之辈,与龚建平同在一处的不乏名流,就像龚建平当年在场上那样威风八面。
不过我无法再往里走了,再进去就是大院里了,真正的大院。那里荷枪实弹的岗哨让我感到了一股腾腾的杀气。我被挡在门外。“对不起,今天休息,没有长官在这里,要采访只有请你在下周再来。”一位岗哨告诉我。
抬眼望望那无法攀越的高墙,我只好选择离开,走出大门,置身胡同里。左看右看,墙上贴的全是性病广告,几乎三步一张。黑哨犹如性病一样成为中国足球的沉疴,这几张地下广告可以治愈中国足球之患吗?龚建平一案后中国足球黑哨就可以绝世?不知道。
于是,我无聊地环顾扑面的黄沙和迎面而来的杨柳飞絮……(谷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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