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红金龙队北上长春时，球员状态本来就不好，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蔡晟、张斌、彭波三名绝对主力又不能上场。敏锐的记者意识到此行极有可能是法国老人塞哈范在中国绿茵赛场上的“谢幕演出”。因为他与俱乐部签订的合同中规定前5轮必须要拿9分，否则“下课”。

　　他与球员分头打的赶赴赛场。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这种尴尬是头一次遇到

　　上周六赛前，长春突起大风。在中国南方呆了四个月的塞哈范与其他武汉球员一样，对长春的气候感到极不适应。他习惯性地竖起了衣领，站在风中，静静地等着赛区组委会的大客车，以便能按照中国足协的规定，提前70分钟到达赛场。

　　但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大客车却一直没有踪迹。约定的14时15分过去了，14时30分也过去了，塞哈范不停地看表，并发出催促令。好不容易联系到了吉林赛区，最后传来的消息是大客车在半途中爆胎了。焦躁的塞哈范明显不耐烦了，虽然听不清他嚷的是什么，但他的神情表明那肯定是一句极不文雅的骂人之语。

　　万般无奈之下，塞哈范和其他球员只好分头打的赶赴赛场。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大赛前和自己的弟子被分开去赛场，塞哈范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拼命地挥手要球员进攻时尽快压上去，但球员没一个理他

　　尽管有主力不能上场比赛，但塞哈范仍然充满着信心。因为就他所掌握的录像资料来看，长春亚泰队实在不怎样。论个人能力，论以前的表现，红金龙队肯定要好于对方。

　　但战事一开，局势就明显朝着不利红金龙队的方向发展。塞哈范急了，90分钟内，他几乎没有一刻能安静地坐下来，而是站在场边吆喝。开场仅10分钟，亚泰队黑人前锋盖达头顶破门后，塞哈范拉下了头上的帽子，他拼命地挥手要球员进攻时能够尽快压上去，但一切那么徒然无助。红金龙球员依然在慢吞吞地按照“一看、二慢、三通过”的规则推进。

　　与老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三轮急火攻心的殷铁生却非常悠闲。小将杜震宇得球转身射门攻进第二球后，殷铁生就再也没有从坐位上起过身了———他知道这3分肯定是他的了！

　　球员把法国老头一人丢在电梯门外，连翻译也不见了踪影

　　面对0：2的败局，塞哈范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命运。虽然他在新闻发布会上拒绝回答有关自己是否会下课的提问，但中外足球在“唯成绩是举”的功利性都是一样的。

　　单身一人，在一个语言、习惯、环境都非常陌生的异国谋生，孤单感可想而知。尤其是工作的进展又不如人意后，那种失落感自然更甚。走出新闻发布会厅时，塞哈范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一位记者本想安慰这位法国老头两句，但看着塞哈范的神情，他知道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而回到饭店后，上电梯这一细节再次表明了塞哈范在队中的处境。是时，红金龙队员和教练都在楼下等着电梯。好不容易电梯下来了，大伙一拥而入，只把法国老头一人丢在电梯门外，连翻译也不见了踪影。(天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