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素有十八怪，世纪之交，云南又多了一怪，这就是：红塔足球人人爱。红塔队不但从甲B一举跻身甲A，而且在甲A行列里成为黑马，甚至一度成为第三集团的领头羊。在一个没有足球土壤的高原上，这无疑是一个奇迹。回首红塔成功之路，记者深深感到，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给足坛带来了新的格局变化，同时我们也应该感谢大连人戚务生，以他丰富的足球实践和务实的足球理念，给红塔足球俱乐部创造了持续发展的奇迹。云南省委书记令狐安说：“红塔足球给云南人带来了欢乐，也为云南省打造了名牌。”在这个奇迹的背后，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他就是红塔集团的董事长、总裁字国瑞。

　　6月24日上午，记者在红塔俱乐部采访了这位甲A新老板，没想到他却是一个老球迷。

　　字国瑞有一支家庭足球队

　　中国足球的许多职业俱乐部老板都是球迷，这是中国职业化初期的自然现象，王健林是这样，郁知非也是这样，实德的徐明讲起足球也是头头是道。红塔集团的老总字国瑞说，他本人不但是球迷，而且在中学和昆明理工大学读书时，都是校足球队的主力队员。作为出生在滇西的一位彝族人，他心底一直有个抱负：有朝一日，在高原上建一支中国闻名的足球队，让高原不仅仅成为中国足球的训练基地，更要成为甲A足球的一大热点。他的这个梦想埋在心底，一直到了年过半百之后才有了实现的机会。他所在的红塔集团是一个以烟草加工为主、多元经营的大型集团公司，其卷烟产品红塔山、玉溪等早已饮誉海内外，而且集团以参股、控股等形式涉足能源、交通、轻工、旅游、金融等多种行业。卷烟年实现工商利税多达170亿元。企业发展了，字国瑞对足球的热情更高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字国瑞有一支家庭足球队，经常拉出来打比赛，他的言行感染了很多人，在红塔，越来越多的职工加入到球迷行列。

　　搞足球是为了回报社会

　　对这样一个有着巨大影响的知名企业，搞足球正常，亦不正常，因为足球规律往往就是没有规律。谈起搞足球的目的，字国瑞董事长兴致勃勃地谈了这样几个观点：第一，这是全体员工的集体决策。1997年，红塔集团在5000多员工中进行民意测验，有70％的人在表格里填上了支持搞足球的意见。在这个基础上，董事会进行反复论证研讨，作出了进军足球的决策，而且下了决心，不搞则已，搞就真搞，而且要力争搞得最好。云南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也对红塔集团的决策给予高度重视和热情支持，认为这对整个云南的体育事业和两个文明建设是有特殊意义的举措。第二，搞足球是提高企业凝聚力的一个最好手段。球队搞起来以后，每逢主场比赛，厂里掏钱买票，1200名员工成了企业的代表，坐在球迷看台上展示企业形象。每到这一天，红塔的车队从玉溪排到昆明，长达20多公里，这一节日性的活动，大大增强了员工的荣誉感，提高了企业的凝聚力。第三，云南省是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推进全民健身，红塔集团义不容辞。通过红塔足球推动云南的体育事业，这也是红塔人回报社会的一个最佳选择。

　　在采访字国瑞董事长之前，记者已经参观了部分落成的红塔体育中心。这一片建在滇池边上的白色体育设施建筑群，与蓝天碧水相映生辉，十分宏伟壮观。字国瑞董事长不无自豪地说：“我们已经投了5个亿来建体育中心，足球场是9块，网球场是6块，保龄球66道，温泉游泳馆是从地下1200多米采集的优质温泉水，这些体育设施的陆续建成开业，将全面面向社会，为民造福。”记者问他何时能收回投资，他说这不是主要的。

　　选择戚务生的五点理由

　　在昆明采访时，记者遇到了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第一件事情：记者搭出租车，说是从大连来的，要去看戚务生打比赛。司机说：“戚导是我们云南的老大，今天不要你钱了。”第二件事情：记者想通过戚务生问字国瑞董事长的手机电话，戚务生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很少联系。”

　　谈起戚务生，字国瑞董事长充满敬意和信赖，他谈了红塔选择戚务生的五点理由：第一，大戚是中国教练中的佼佼者，具有一流水平。第二，大戚有很好的治队水平和执教经验。第三，大戚很懂得职业道德规范。第四，他带过国家队、国奥队，带过甲A也带过甲B，有过胜利也有过挫折，这一点对一个成熟的教练显得尤为重要。第五，他有很强的敬业精神，治队严格，以身作则。

　　字国瑞说，大戚非常爽快，从武汉来到红塔之后，他们开诚布公深谈了一次，谈得非常投机。从那天起，字国瑞就把球队放心地交给了他，而且从不越权指挥，由俱乐部总经理全权负责协调集团和球队的关系，合作非常愉快。这个说法，记者在大戚那里也得到了印证，他说：“我也从来不越权，有很多酒店，民航兽票处，找我订房、订票，还说要给我好处，但是我都介绍给俱乐部专人来办。”听了他们的话，记者心中的疑团顿时消逝，看来在字国瑞和戚务生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健康默契的工作关系，这是很多俱乐部可望不可即的。云南球迷崇拜大戚，自然不足为怪。

　　崔殷泽到红塔的内幕

　　记者采访字国瑞的时候，正值“崔接戚”风波刚刚平息之时。说起这件事字国瑞哈哈大笑，他说：“有些小报太能编了，要么是无中生有，要么是别有用心。”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五月的一天傍晚，字国瑞按照惯例正准备下班，忽然秘书禀告，说韩国教练崔殷泽来基地参观了一通，很想见见董事长。字国瑞一听，心想：“有朋自远方来，岂有不见之理？”于是他改变了原先的安排，临时决定会见并宴请崔殷泽，并让秘书当时打电话给戚务生，请他也参加，而大戚正领着球队训练，就没有到场。席间，他们就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谈得很投机，其中包括崔殷泽邀请字国瑞出席世界杯开幕式，还有对亚洲足球、世界足球的一些看法。字国瑞说：“我们俩见面时，他根本没有表示要来红塔的意思，我也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崔殷泽对红塔的二三线队伍表现出兴趣。”记者问他明年是不是还要用大戚，字国瑞笑着回答：“我们已经多次一起研究明年的工作了。”

　　一件正常的小事被某些媒体炒作成了一场风波，显然是很滑稽的。6月19日，红塔俱乐部专门为此事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由俱乐部总经理秦绍高向外界正式辟谣。据说那一天俱乐部曾电话通知戚务生到会讲两句，戚务生平淡地说：“假的就是假的，我有什么好讲的。”他就是这个脾气，没去开会，领着队伍正常训练了。

　　红塔要提高美誉度

　　这天上午，字国瑞照例到球队参加了战前会，发表了讲话，他说：“红塔队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队了，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知名度，更要有美誉度。”字国瑞对记者解释说：“美誉度是指一个球队的技战术风格、俱乐部管理水平、职业道德水准和队伍精神面貌的综合体现。我们红塔队已经初步成为了一支技术型的球队，在甲A球队里，申花也是这样一支队伍。当然我们对俱乐部的投入也是非常大的，这就避免了球队可能出现的波动性，避免了球迷可能出现的不满。今年我们不求名次，我们的目标，是用一两年时间，把一队打造成真正过硬的甲A强队，并且把梯队建设真正抓好，让足球在高原生根、开花、结果。”谈起大连的足球，字国瑞说：“大连底子厚，人才多，对我们支持很大，我们球队里就有很多大连人，希望今后和大连方面更好地合作，也希望《足球周报》更多地关注我们西南落后地区的足球。”他说这话时很谦虚也很真诚，但正因如此，我们有理由相信，红塔将是一个潜在的甲A霸主。 本报记者 张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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