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看过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笑话，有个精神
病人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后，医生想看看他是否能出院了
，就试探着问他：“你出院后最想干什么啊？”他回答：
“用弹弓打烂这个医院所有的玻璃窗。”这样的病人，怎
么能让他出去？于是，医生继续耐心治疗。

    又过了段日子，医生再问“出院后最想干什么”的问
题，病人回答：“我要找个工作。”医生一下精神了，问
：“然后呢？”他回答：“然后我就有钱了，我要谈恋爱
，要娶个新娘，新婚之夜，我要扒下她的裤子……”思路
很连贯也很清晰，这时，医生血脉贲张，断定病人的病已
经好了，惊喜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要解开她裤头的橡皮筋，做一把弹弓！打烂
医院所有的玻璃窗！”

    好笑吗？不好笑？

    ＊＊＊

    要将会议经常开出新意来也不容易，但全国足球工作
会议基本是每一届都有新意。1995年争论甲A “扩军”与
否，今年则争论甲B是否“扩军”，虽然两次结论都是不
“扩军”，但这次之说“不”则颇有新意。

    其实，无论“扩”与“不扩”，无论今年甲B 降不降
级，最重要的，其实倒不是决定本身的内容，而是如何作
出这个决定的过程--它也许是一个标志，向人们说明中国
足协的决策方法与程序是否真正有所变化。

    回顾甲B最终不扩军决定的出台过程，笔者半是遗憾
半是欣慰。遗憾是因为这个议案的提出太突然了，不要说
记者，连甲B的老板教练事先也是一无所知，“悄悄地进
村，打枪的不要”，足协以前不少决定的出台都是如此，
缺少一个不断收集意见、不断修正成熟的过程，这次，像
这样一个关系到14个城市俱乐部今年的生存与经营的重大
问题，突然提出来讨论，时间上显得非常仓促，以中国足
协现在众多官员对职业足球之理解，他们断断不至于对此
一无所知，笔者只能理解为：中国足协突然提出这个议案
，的的确确是有很多深远考虑、有很多深远背景的。

    欣慰是因为这个议案真正得到了“讨论”而不只是“
走过场”，中国足协有勇气真正尊重众多俱乐部的意见并
暂缓这个议案的实施，无论怎么说，这是进步，这标志着
对足球俱乐部、对足球市场上经营主体的尊重，而不是仅
仅凭管理者的意愿制定决策。

    ＊＊＊

    正月还未过去，中国足球界和新闻界终又成了“一家
人”，这很令一些记者们感动，他们也决心按照袁伟民同
志所要求的，与足球界“不对立不争论不添乱”。

    一时大家“咸与维新”了，“计划不如变化快”，脑
筋都能跟得上时代，的确令人惊喜莫名，足球界与新闻界
彼此之间的“和颜悦色”，但愿不要像一阵春风似的来去
匆匆--要对自己的“家人”进行舆论监督，这种工作难度
的确更大；要在“不对立不争论”条件下建个“家”，的
确需要“一家人”很辛苦的共同努力。

    很不合时宜地又想起了本文开头那个未必好笑的笑话
，希望大家都不要再想着那把“弹弓”，不要再想起那条
“橡皮筋”，“病”才可能治好--这“病”是一家人共同
的“病”，是“我们的病”了。

    听完这些，你也许会说：你其实才是那个老想做“弹
弓”的病人！

    莫非在下真的“有病”？抱歉抱歉！我得去医院挂个
号了。